修炼武道也才叁个月,这就能协助太子殿下捉拿刺客了?”
&esp;&esp;这么晚启蒙的修士再怎样有国师指点,也不可能学成多少。
&esp;&esp;“……”柳蕴初总算知道为什么刚刚每一个听她这番说辞的人,都一副我懂你为什么出现在五英楼,骗别人可别把自己骗着了。
&esp;&esp;合着都小瞧她,倾向于她被刺客所伤,又恰巧碰上来抓刺客的太子,顺势借坡下驴。
&esp;&esp;“县主快人快语,就莫要揭穿本王了。”蕴初浑不在意,嬉笑着压低声音配合。
&esp;&esp;没想到这荆王也是个开朗人。
&esp;&esp;县主举盏相敬,她初来都城也没什么认识的人物,索性抓着荆王闲谈打发时间。
&esp;&esp;两个少年人神神秘秘的脑袋相凑,不一会相谈甚欢,抚掌朗笑。
&esp;&esp;说着说着竟结伴悄悄离席,浑然忘记几步之外,上方还坐着一个太子。
&esp;&esp;宿准望着背影眸中黑沉,但面上情绪不显,从容推杯换盏,应下宗亲敬酒。
&esp;&esp;主位上的皇帝捋着胡须,也早就注意到悄悄离席的二人。
&esp;&esp;挽北县主为平阳侯之妹,平阳侯无子由其妹降等袭爵,身份尊贵却无实权,倒是与荆王成就佳话的合适人选。
&esp;&esp;借着县主终于脱离太子视线的柳蕴初面色一松,呵着白气搓手。
&esp;&esp;打从早上从宿准怀里醒来,她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但太子那张脸实在冷肃瞧她像是瞧一件麻烦似的,也说不上怪异的感觉。
&esp;&esp;简直让人怀疑昨晚那个哄她的声音是她情绪紊乱幻想出来的。
&esp;&esp;见红衣少女的指尖迅速冻得通红,柳蕴初将手里的暖炉让给了她。
&esp;&esp;柳蕴初现在的身体比起昨夜好上许多,稍微能抵御一点寒气了,能感觉到细细缕缕的灵炁游走经脉,一点点汇入干枯的丹府凝实。
&esp;&esp;几道墙外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还伴随着语意不明的高亢吟唱,是巫祝在击鼓驱鬼。
&esp;&esp;“荆王,你是奉常司任职,会跳祭舞吗?”少女偏头看着宫中巫祝,与北地巫觋大不一样,坠着珠石的发辫扬起弧度,她回眸看向清秀如梨花的少年。
&esp;&esp;“嗯……”柳蕴初看着雪地里的红衣少女一脸期盼的样子实在回避不过去,“会跳,但只会一种,而且不是很熟练。”
&esp;&esp;对方立即挽住她的胳膊:“那荆王跳一段如何?”
&esp;&esp;她是真想看这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跳祭神舞的样子。
&esp;&esp;“这不行,太祝令说祭舞不可乱跳。”柳蕴初连连摆头,但她越拒绝红衣少女越不罢休。
&esp;&esp;垂着小辫子的姑娘耳珰晃动,就见她附耳一语让柳蕴初眼前唰得一亮。
&esp;&esp;“什么太子的秘辛?”凤眸闪烁兴奋,搓着手一脸好奇。
&esp;&esp;挽北县主叉腰狡黠笑道:“荆王得有东西和本县主交换。”
&esp;&esp;“……”这小丫头,勾起她的好奇心。
&esp;&esp;但柳蕴初两次被太子所伤,今天说什么她也要知道太子不可为人知晓的糗事。
&esp;&esp;这个舞她跳!
&esp;&esp;于是柳蕴初带着挽北县主去了德阳殿,宫中每逢除夕就要在德阳殿举行大傩仪式,去旧迎新,祭祀天地。
&esp;&esp;前殿皇族还在饮宴,再过一个时辰才会来德阳殿观大傩之仪。
&esp;&esp;这会儿只有太祝丞领人在德阳殿各处先行小祭,偏殿的酬祭相对没那么重要,柳蕴初悄摸带着县主进入偏殿,以奉常少卿的身份加入酬祭。
&esp;&esp;县主扒着屏风,目不转瞬地瞧着缠枝花纹金线毯上少年罩着简单的祭袍稽首叩拜,退步身骨轻晃,明明手中持矛,舞步粗犷,却似羽鹤风姿,轻盈翩舞。
&esp;&esp;都城的男子果然比北地要不同,人瘦弱了些但颜色好,跳起舞来秀丽卓然,如见春风。
&esp;&esp;她正看得出神,偏殿突然狂风大作,灯烛熄了大半,大门更是凭空啪嗒紧闭,巫祝们吓得尖叫不已,有以为神灵降罪的,有以为闹鬼的,乱成一锅粥。
&esp;&esp;连带吓得柳蕴初动作停滞,抱头躲在柱子角,慌乱之中她感到背后有一股冰寒之气靠近,像毒蛇一样盘绕颈边。
&esp;&esp;偏殿因为祭祀本就布置得沉郁阴间,她僵硬扭头看见一张雪白玉面半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