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虽然险象环生,但好在有了这位的照顾,都只是有惊无险。
&esp;&esp;终于,他们赶在了亥时的第一刻结束之前来到司马诩的书房外。
&esp;&esp;这自然是整个丞相府最为重要的地方。
&esp;&esp;但到了这里,反而再也见不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守卫。
&esp;&esp;原因很简单,对于宋渊,司马诩拥有绝对的信心,可以拦住任何敢于潜伏到处的贼人。
&esp;&esp;而事实也同样无数次向人们证明了他的判断并没有错。
&esp;&esp;但是现在却不同了。
&esp;&esp;杜虹长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他看见屋外的大雪中,一位男子依着墙角而站。
&esp;&esp;他的双眼紧闭,身上泛着诡异的黑芒。
&esp;&esp;这和他父亲所说的某种情形一模一样,为此杜虹长的心里一震,他知道,他这只绵羊,撕碎豺狼的机会来了。
&esp;&esp;他朝着身后的男子使了一个颜色,示意他待在此处放哨,然后自己,急不可耐的冒着那漫天风雪,走到了这间书房前。
&esp;&esp;杜虹长试探着推了推司马诩书房的房门,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个房门就在他一推之下,轻轻的被打开,没有任何的法印,亦没有任何的机关,甚至连一把寻常的锁都没有。
&esp;&esp;他不由得一愣,但脸上却随之浮现出一阵冷笑。
&esp;&esp;他将这样的意外归咎于司马诩对于宋渊与丞相府的防备太过自信。
&esp;&esp;司马诩啊司马诩,想不到你百密一疏,却被我钻了空子。
&esp;&esp;他这么想着,心里再无顾虑,伸手便猛地推开了司马诩的房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esp;&esp;杜虹长环顾了一圈黑漆漆的房间,微微思索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琉璃状圆石。
&esp;&esp;那是自蜀地来的启明石,只要往里面灌注些许灵气,便可以做照明之用,是军队在一些潮湿环境里常用的东西,倒也算不上是什么稀奇玩意。
&esp;&esp;他小心翼翼的往那颗启明石里灌注了些许灵力,他将这股灵力控制得到了稀少的地步,他可不想到了这一步,却因为启明石绽出的耀眼光芒引来那些护卫的注意,以至于一切功亏一篑。
&esp;&esp;事实证明,作为曾经的八荒院新一届院首,杜虹长对于灵力的把控还是相当出色的,启明石里亮起的光芒,虽然微弱,但却足以照明,却又不会引来某些不必要的麻烦。
&esp;&esp;做完了这些他的嘴角笑意更甚了。
&esp;&esp;接着微弱的光芒,他走到了司马诩的书柜前,开始在那堆积得密密麻麻的书籍间寻找那一本可以改变他命运的笔记。
&esp;&esp;按理说,这应该是做容易的一步。
&esp;&esp;但杜虹长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东西。
&esp;&esp;“难道司马诩一直将那东西随身带着?”杜虹长的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他的额头上不由得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汗迹。他伸着头看了看屋外,这一刻钟就要过去了。
&esp;&esp;而到了那个时候,那头恶犬就会醒来,明天长安的护城河里便会在多出两具无名的尸体。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让他就这样离去,他又心生不甘。
&esp;&esp;就在这样的犹豫中,他借着启明石的光亮,眼角的余光猛然瞟到不远处的书桌上,正放着一本淡黄色的书籍。
&esp;&esp;他心头一赫,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他快步走了过去,伸出手就要翻开那个书本。
&esp;&esp;但他的手却颤抖的厉害,他在害怕,害怕那本书上并不是他想要的东西,害怕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么被他错过,害怕他又不得不做回那个终日瑟瑟发抖的小绵羊。
&esp;&esp;带着或这样,或那样的恐惧。
&esp;&esp;他终于还是翻开了那本书。
&esp;&esp;他脸上的神情从震惊到赫然,从赫然变为了狂喜。
&esp;&esp;他几乎就要笑出声来。
&esp;&esp;这就是他要找的东西,那本司马诩用来记录所有事情的笔记。
&esp;&esp;他又认真的看了看,上面事无巨细,都被一一的记录。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杜虹长并没有来得及寻找关于自己父亲死的事情。但光光是他匆匆一瞥的那几页上面所记载的事情也足够让司马诩被凌迟数次。
&esp;&esp;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狞笑,就要把这本笔记揣入怀中。
&esp;&esp;“